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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章 花主逞威(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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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依然像没事人儿一般,连看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抬目朝荣敬宗问道:「荣老伯,从这里出去,就是出口了麽?」荣敬宗含笑点头道:「不错,这里就是飞龙堂,外面是玄关岩,和黄龙洞已经隔了一个山头,咱们现在就是从这里出去了。」凌君毅目光一掠在「黑龙潭」投降的五个青衣汉子,说道:「你们过来。」那五个汉子听得失色道:「凌公子,咱们兄弟早已真心归降,还帮着公子深入地牢和进入「六衍迷阵」中救人,咱们不敢说立功,也可以赎罪了,还望公子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凌君毅淡淡一笑道:「你们帮我救人,凌某十分感激,但你们人在中年,离开黑龙会,依然踏进江湖,还有二二十年时光,谁保得定谁不去为恶?」五个青衣汉子同声道:「小的立誓重新做人,决不再入江湖。」凌君毅道:「你们既然不入江湖,还要武功何用?」五人一齐跪了下去,说道:「但求公子高抬贵手,小的如若出去之後,还敢仗着武功,为非作歹,就死在刀剑之下。」凌君毅道:「你们起来,在下姑念你们救人有功,只点残你们一处经络,仍可保有四成武功,足以使你们保身卫家,只是无法再练下去,和人动手,只要不用十分气力,决可无碍。这样一来,因你们受到限制,才不至於再为恶了。」五入面露希求之色,还待再说,荣敬宗洪喝道:「凌公子如此处置,已是法外施仁,你们还不满足麽?黑龙会二十年,不知残害了多少江湖忠义之士,照说清廷鹰犬爪牙,谁的手上,都有血腥,把你们一体诛杀,都不为过,你们想死还是想活?」五个青衣汉子经他这麽一喝,就不敢多说。

凌君毅出手如风,在他们身上轻轻点了一下。五人但觉机伶一颤,别无感觉,这就转身朝温婉君躬躬身道:「小的五人,已蒙凌公子法外施仁,保留了部分武功,如今即将离开黑龙会7,姑娘答应小的五人,在离开之前,解去身中之毒,还望姑娘赐给解药才好。」温婉君问道:「你们中了什麽毒?」五个青衣汉子道:「小的是服了姑娘的「失魂丹」,十二个时辰不解,就得终身成为白痴。姑娘就高抬责手,饶了小的吧。」温婉君「啊」了一声,回头朝辜鸿生问道:「辜朋友呢?你也要解药?」辜鸿生连忙陪笑道:「姑娘答应的话,自然算数了。」温婉君道:「我答应过什麽了?」辜鸿生心中虽感愤怒,但脸上丝毫不敢流露,依然陪笑道:「岭南温家秘制的「失魂丹」,自然也只有姑娘才有解药了,姑娘答应过兄弟,在离洞之前,给予解药的。」温婉君抿抿嘴,轻笑道:「岭南温家根本没有「失魂丹」,我哪来的解药?」辜鸿生急得沁出汗来,说道:「姑娘那是要兄弟的老命了。」温婉君笑着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啊。」辜鸿生拭了下脸上的汗水,急道:「但兄弟明明服了「失魂丹」,荣总管你亲眼看到的,咱们也算是老兄弟了,你总不能看着兄弟後半辈子变白痴吧?」温婉君从身边摸出一个小葫芦,倒出一颗药丸,托在掌心,说道:「辜朋友,你服的是不是这颗药丸?」辜鸿生仔细看了一阵,点点头道:「正是这种药丸,姑娘说它叫做「失魂丹」,一点没错。」温婉君把小葫芦一起递了过去,说道:「辜朋友如果认识字,这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麽?」辜鸿生接过小葫芦,看着标签,说道:「温氏秘制解迷丹,姑娘给兄弟服的是「解迷丹」,你没骗兄弟吧?」温婉君接过小葫芦,咭的笑道:「我骗你作甚?因为当时荣老伯说你利禄心重,未必可靠,我才故意要你服下一颗药丸,说是「失魂丹」,这样你才肯替我们出力呀。其实这「解迷丹」,专解各种迷药,预先服下一颗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惧任何迷香、迷药,对人体并无损害,还要什麽解药?」荣敬宗一手持须,呵呵大笑道:「辜兄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辜鸿生老脸一红,不自然地笑道:「温姑娘真会捉弄人,兄弟算是阳沟里翻了船。」荣敬宗忽然脸容一正,说道:「辜兄方才说的不错,咱们昔年同列黑龙会三十六将,算来该是老弟兄了,离开昆嵛山,咱们也就此分手了。三十六将,如今只剩下你我两人,回首前尘,真是恍如一梦。辜兄今後有何打算,兄弟也无权过问,但兄弟有一句临别赠言,那就是:咱们是炎黄子孙,要堂堂正正做人,希望辜兄三思斯言。」辜鸿生拱拱手道:「荣兄金玉良言,兄弟承教,咱们後会有期,兄弟告辞了。」说完朝众人略一抱拳,转过朝外走去。

荣敬宗朝五名青衣汉子挥挥手道:「你们也可以走了。」那五个青衣汉子一齐躬身一礼,朝山外而出。

荣敬宗轻叹—声,仰首道:「老会主一手创立的黑龙会,前三十年是反清复明的忠义之旅,後二十年是被清廷鹰犬所控制的残害义民的刽子手。前後五十年,老朽就在这里渡过了整整四十个年头。当年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弱冠少年,今天走出去的,已是白发蟠蟠的衰年老翁,这一片大好基业,从此就水埋荒山了。」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凌君毅道:「荣老伯,这座山腹洞窟秘道,如果任由它留着,一旦被江湖黑道中人作为巢穴,实是後患无穷,不知是否可以把它封闭?」荣敬宗微微一笑道:「凌公子但请放心,老朽选择从这里出来,就是为了准备把此山秘道,一起封过,因为其余几处出口启闭的机括,均在里面,只有飞龙堂大门,可以由外面启闭,咱们到了外面,再把它关上,外人就无法进入了。」凌君毅道:「此处既可由外面启闭,除了荣老伯,一定也有其他的人知道的了。」荣敬宗道:「这是黑龙会列为最机密的事项,只有堂主以上的人才知道。如今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连老朽在内,大概已经只有三个了。」凌君毅道:「不知其他两人是谁?」荣敬宗捋须道:「一个是令堂,另一个是水轻盈,唉,咱们当时应该把她截住才好。」凌君毅想起师傅两次出声阻拦,任由水轻盈退走,心中不禁暗暗喃咕:「不知此女是何来历,剑法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说话之时,已经跨出「飞龙堂」大门,外面还是一个高有数丈,足有五六丈深广的大石窟。荣敬宗等大家走出大门,然後俯下身去,在右首石壁下撤开一块大石,仲进手去,掏摸了一回,但听一阵轧轧震动,一方巨石,从门上缓缓闸下。「飞龙堂」大门,登时变成了一堵黝黑的石壁。

凌君毅目光转动,含笑招呼道:「大家全在这里就好,黑龙会已破,在下就是找你们来的。」罗耕云道:「咱们进来之时,蔡老忽然不见,总座可知他的下落麽?」凌君毅神色一黯道:「蔡老身负重伤,已经过世了。」大家听说三眼神蔡良已死,全都心头感到沉重。凌君毅接着道:「所有的人既然全在这里,那就不用再深入了,在下替大家带路,帮主还在外面等着呢。」当下领着众人,仍由原路退出。大家脚下都走得极快,不多一会,就已走出迷宫似的石室。

牡丹迎着大家,恍如隔世,自有一番惊喜,不必细表。当下仍由凌君毅为首,领着众人,退出「飞龙关」,会合了荣敬宗等人,一起退出甫道,再和守在甬道上的玉兰等人会合。仍由辜鸿生封死了通向「飞龙关」的两道,然後循着直行的甬道,向「飞龙堂」而来。正行之间,但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隐隐传了过来。

荣敬宗脚下微一停顿,奇道:「前面好像有人在动手,咱们快去瞧瞧。」凌君毅当先向甬道驰去,甬道尽头,是一个高大的圆洞门,门外挡着一道丈许高的白石屏风,晶莹细玉,光可鉴人。转过屏风,竟是一座宽广的穹顶大厅,阶前是一个大天井。但天井的外面,一道高大的石门之外,已经透射进天光,隐隐可见苍翠的山林。此时,大天井中,正有四五个黑衣劲装汉子,手持狭长乌黑长剑,围攻一个青衣汉子,打得十分激烈。

凌君毅一眼就认出那身穿青色劲装的正是在甬道中失散的丁峤,他虽被围在中间,一柄铁骨折扇,却使得开阔如风,势道威猛已极,逼得围攻他的五人,全部退避不迭,但他们此退彼进,谁也不肯丝毫放松。凌君毅心头不禁一喜,急忙掠过大厅,站在阶上,大声喝道:「住手。」他这声大喝,声若春雷,直震得场中几入猛然一惊。各自收势,向後跃迟一步,回头看来。

丁峤一眼看到凌君毅,不由的大喜过望,急急叫了声:「总座。」五个黑衣人瞥见「飞龙堂」後,忽然闯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俊逸少年来,也大感意外。其中一人一扬手中长剑,大声喝道:「快截住他,别让他逃走了。」此人喝声出口,五人之中,立时分出两人,朝凌君毅扑来。

荣敬宗依然蹲着身子,回头说道:「凌公子,老朽要借你巨阙剑一用。」凌君毅答应一声,抽出巨阙剑,递了过去。荣敬宗接过短剑,朝窟窿中一阵乱削,但听接连响起几声「铮」、「铮」轻响,敢情他已把石门开启的机关削断了。荣敬宗依然把石块砌上,站起身来,脸上犹有凄楚厉色,递还短剑,一个人好像苍老了许多,黯然一叹,当先举步朝洞外走去。

石洞外面,阳光普照,苍翠欲滴,天风吹来,使人精神为之一振。洞在「玄关岩」右侧,陡壁百丈,危崖如覆,洞外只是横层的断岩,仅容得一点足尖。如果你不会武功,那就必须双手攀住石隙,足尖踩着石梗,身子整个悬在空中,缓慢地横着移动,才能渡过这近百丈远的危崖。就算你会武功吧,但武功较差的人走在这上面,一样的艰险难行。

凌君毅凛立不动,朗笑一声道:「你们都给我站住,黑龙会业已破去,会主韩占魁、飞龙堂主饶三村、黄龙堂主郝飞鹏,均已授首。尔等几人,还不放下兵刃,听候发落。」那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大家别听他胡说,还不快上。」就在此时,荣敬宗、辜鸿生领着众人,一齐走出大厅。

荣敬宗洪声道:「凌公子说的不假,尔等只要放下兵刃,老夫保证不伤你们性命。」那为首的黑衣汉子看出情形不对,脚下不禁後退了几步,口中喝了声:「风紧,扯乎。」疾然一个转身,飞快地朝大门外掠去。

他身法原极快速,一掠之势,便已奔到门口。哪知抬头看去,方才明明还站在阶上的青衫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含笑道:「你们想逃,那可没有这麽容易。」为首的黑衣汉子看他空着双手,哪还迟疑,口中冷嘿一声:「小子找死。」身形疾进,手中长剑已经当胸直刺过去。

凌君毅只一偏身,就避过了剑锋,右手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左手骄指如朝,一指朝他「灵台穴」上点落。那汉子机伶一个冷颤,口中闷哼一声,登时脸色煞白,一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虚脱得几乎站立不稳。谁都看得出,那汉子是被凌君毅废去了武功。凌君毅回过身来,目光一扫其余四人,说道:「你们都过来,黑龙会乃清廷鹰犬,你们是鹰犬的爪牙。鹰犬不能赦免,爪牙可免一死,但你们都得废去武功。」四人听得面面相觑,过了半晌,其中一人说道:「我们都是江湖上人,武人一旦失去武功,那是生不如死了。」凌君毅道:「你们就是仗着一点武功,才会为恶江湖,我废去了你们武功,正是好让你们重新做人。」四人互望一眼,突然一声吆喝,四条人影,四支乌黑的长剑,同时扑起,朝凌君毅集中刺到。丁峤大喝道:「狗娘养的,你们还敢动手。」折扇倏然张开,正待出手。

只听凌君毅长笑一声道:「在下说过你们都得废去武功,谁也逃避不了。」话声甫落,闷哼和「哎哟」之声,同时响起。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但四个汉子已经长剑脱手,跌坐在地上。不用说,他们都在一招之间,已被凌君毅废去了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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