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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取经(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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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年轻小伙子以要糖要烟为借口在小小的洞房里大闹。闹得最凶的是立新家隔壁的那小子。凤伢子想出门躲起来,哪有她突围的机会。老实的立新也不说什么,他不停地发糖发烟。洞房无大小,不闹不热闹。人们主要是整新娘,根本不要新郎的烟和糖。好多小伙子趁酒劲有出格地言行,茶桌上的新玻璃杯闹摔破后年轻人才开始有所收敛。

总算到了属于小两口的时候。立新关好房门,凤伢子还是不肯说话。她早想过今晚不给立新好脸色,她主要是让立新知道她永远对这段婚姻是不情愿的。如果与他生活,开始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免日后受他欺负。她想到最多的还是家乡的胡来魁,她出嫁时来魁没出来送她,他肯定还在伤心赌气。自己嫁到这里来,今后怎么有脸面见来魁。她一直弄不明白,姑娘怎么长大了,就要象狗娃子给别人家。本来这里与古井大队只隔几十里,因为隔着长江好像已经隔了地老天荒。凤伢子再想见来魁还要先经过惊涛骇浪。

这几天上工主要是将生产队的牛粪堆和农户收集成立方体的猪粪渣用箢子挑撒到没种庄稼的田块。记工员在几十人的社员记工簿上只写两字:集肥。胡来魁挑起粪不敢和凤伢子的父母走在一道。他怕年轻人耻笑,也不与他们走近。他头痛,整天没精打踩的样子。其实乡亲们根本没在意来魁喝醉酒时说的胡话,好多妇女根本不相信凤伢子与来魁有爱情这门关系。要说来魁与下雨姑娘开了爱情的门,大家还有点相信。有几个小嫂子还是恍然大悟地从来魁平时对凤伢子在劳动中的关照里挖掘他们莫须有的暧昧关系。

以前来魁总是难以入睡,如今倒下就睡着了。以前半夜惊醒还能睡着,现在半夜惊醒再难睡着。以前想凤伢子是晚上睡前,现在凤伢子出嫁后,他洗心革面改凌晨失眠了。好在他有一个绝世偏方,每当睡不着他要嗅自己的汗脚。嗅几次汗脚的臭味他眼睛开始疲劳,鼻子畅通,不一会就入睡了。这两天他干脆把臭袜子挂在床头。他形成这种不怕臭的怪毛病可能与他上厕所要看书报有关,没书报又没臭气他是有屎拉不出的。每次在外面没书看拉不出多少,回家还要接着返工。他常常在自己家的厕所蹲着看好长时候的报纸,腿子蹲麻了才知道自己在厕所里。

凤伢子这些天都没上工肯定确确实实是嫁人了,一阵热汗从他背心里滑过。自己也该找女人结婚了,可家里这么穷,谁肯瞎眼睛走进来。现在农村姑娘都往城里嫁。他们队里有一大姑娘叫梅仙漂漂亮亮却嫁给城里一跛子。他如今意思到不改变家乡面貌,就很难留住农村姑娘。他以前看报纸宜昌农村有一山区农村学大寨学得比较好,粮食每年大丰收,农民家家户户过上了富裕的好生活。改变家乡的面貌是他下学时的抱负和理想,他决定到那个地方看看,把那里的经验学回来,让生产队里的粮食得高产。到那时既能让队里人家家有钱,自己的家也有钱了,自己也好找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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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土豆到来魁的房里看来魁。他问来魁昨天是不是真喝醉了。来魁说不知道,他也不相信自己的酒量了。土豆走后,来魁的脑海里竟是凤伢子此时在江南的活动幻影。

他幻想凤伢子到了姨妈家也就同时到了婆家。新娘下了车,那边帮忙的人赶快把汽车上随行的嫁妆搬进新房。开琼她们娘家一伴人站着等鞭放完,也是在等人们摆设嫁妆。

小时候凤伢子与妈几次步行来过这大姨妈家。每次来了姨妈总要烘鸡蛋放很多的糖端给她们上桌吃。小时候她心中只认为这姨妈最亲。她儿时只习惯与来魁在一起玩耍,好像没单独与立新(今天的新郎)在一起玩耍过。她对立新的儿时好像还没有在大脑里记录活动视频。今天最先迎接她的是姨妈,不会儿妯娌嫂子们也来打招呼。她叫道:“姨妈。”

立新的大姐拉她进房说:“还叫姨妈呀,要改口叫妈了。”开琼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姨妈。象她们妈的老妇女笑脸答应。秀儿和萍儿也随着进了房门。

这天他找到那份本省报纸,到大队会计那儿开了证明,第一次穿上凤伢子送他的那双绣花鞋垫,搭上运粮的马车到了公社。凤伢子送绣花鞋垫时的情景一直伴他西行。他在读高中时就想出远门看看外面的世界,今天终于出来了。这次出门不仅只是去参观山区农村的大好形势,学习那里的高产经验,更主要是看看外面的世界散散心,走出思念凤伢子的阴影。这次他没有骑自行车出门,他想看不到希望就给家里写一封信回来,他永远不回来了。

开往宜昌地区的红色长途客车上,来魁东张西望。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坐上长途客车,窗外后移的景象还是让这个热血青年产生激情和联想。颠簸的车箱象摇篮,有些乘客昏昏欲睡,他却从路边村庄里寻找春天的悲伤。窗外地势从平坦到起伏,从丘陵到大山,说明这里离他家乡已经很远了。

来到大城市,到处以宜昌地名写的门牌。大街上,汽车拖拉机自行车跑得快。来魁孑然一身背着包,手拿地图,东张西望走得很慢。他不喜欢看城里乔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他看到那些穿棉裤解放鞋农民模样的人感到很是亲切。他看见挑担子老人走上前问:“老同志,请问一下,您知道你们这一带哪儿农村生活条件很好,粮食每亩过千斤的地方吗?”

老人和善地一笑:“哪有这么好的地方。”

“报上都报道了。”

屋外陈旧,洞房里却装点一新。四周墙壁用新报纸糊着,不高的房顶也糊上不平整的报纸。柜子上是凤伢子刚带过来的皮箱,两张桌子上也是开琼家随来的日用品。结婚最关键的床上全是凤伢子带过来的新嫁妆铺盖。衣服穿得崭新周正的就是新郎立新。他是一个很英俊帅气的矮小伙。他高兴得找不到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走出房也不知去做什么,走进房也不知是看什么。

递新姑娘来的娘家人吃完饭准备上汽车回去,凤伢子开始摸眼泪。开琼对凤伢子说:“你的嫁妆自行车是我要伯伯跟你买的,就是让你回娘家方便的。经常回去,明天等你与立新早回来。”

凤伢子对开琼说:“我出嫁了,你以后多帮家里多做点小事。”

“嗯。”开琼点点头。她又说:“你们好好生活吧,朝两边的父母着想。”

这边哥嫂与那边的哥哥嫂嫂道别以后上了汽车,凤伢子含泪目送汽车走了好远。有嫂子来拉她回房,她不回去。新郎立新也来拉她,她摆脱立新的手不动脚步。看不到汽车尾巴了,是姨妈来拉她回新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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