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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垂着眼:“你输了,我就……杀了你。你就只会属于我一个人了。”
崔季明:“我不可能输。就算我输了,你能杀了我?”
言玉眼神中一片灰色:“你说的对,我再这样下去是徒劳,此生无缘,我还能怎样。”
崔季明扑向旁边的桌子,拔掉蜡烛,将长杆的铜烛台倒拎在手上,显然早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兵器。
言玉:“我再这样下去,二十多年都是白活,只盼你若是真的被我杀了,来世能做男儿。不用再这样的小心隐藏,能凭你自己的能力立足世上。”
真若是为敌……
她怕是会冲在最前头,不死不休。
若他输了,死了也罢。
若她输了,言玉不希望她死在别的任何一个人手里。
言玉:“我们是敌人,你要逃,我才是真的放虎归山。”
崔季明听他这话,转过头来。
他想说若真有来世,自己就当个护卫的小兵。
崔季明起身,耸肩随意道:“拿走了我的短刀,总要给我点机会?数六十个数,让他们别来追我?”
言玉抬眼看向他,眼中的微光消失殆尽:“六十个数,你早就逃之夭夭了,三十个数。”
崔季明瞪眼,他是认真的。
言玉:“别小瞧他们,会追到你的,谢姑和柳先生都是高手,府内也有南千旧众,你逃的可能性并不高,很多人想杀你,这动静足够闹的外头猜测到你还在城内。”
崔季明猛地弹起身来:“你确定?三十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