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一切都结束了（第2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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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打量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那双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墨菲斯张了张口，“父亲，一切终于……结束了吗。”
墨非不由得一怔，父亲吗……
墨菲斯平静的说道，“是你创造了我……虽然我不想承认……但……”
是啊，是自己创造了眼前这个古怪的生命。
一只太古龙正在死去。
八只太古巨龙注视着这一景象，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伤。
在过去的岁月中龙族虽然死亡无数，但真正寿终正寝的，真正自然死亡的，却从未出现过，漫长的寿命让它们仿佛与世界一样永恒不朽，然而那毕竟只是一种假想。
龙族也会死，如今当这一景象真的出现的时候，它们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原来这便是龙族的死亡吗？化作尘土？消散于天地之间……好卑微的死法。
墨非叹了口气，他蹲了下来，将墨菲斯的头托在膝盖上，墨菲斯的下半身已经化为尘土，唯有头部和上身还保持的相对完好。
“一切都结束了。”墨非温声说道。
墨菲斯的眼前一阵恍惚，它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仿佛一个游荡于世间的灵魂，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他隐约回忆起了这种感觉，当年从懵懂中觉醒，当墨非扮演一只黑龙的时候，他在那戏剧化的转瞬之间获得属于自己的理性，一丝丝找到自己的认知，了解到自己的存在。
便是这种感觉。
原来诞生与消亡是如此的相似，只不过，诞生是世界逐渐变得清晰，而消亡却是逐渐变得模糊。
墨菲斯的视线一阵模糊，当再次清晰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俯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