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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婕妤感觉到颈脖的异样，轻轻勾起了唇。睁开眼歪头看着肩上的小麻雀说道:“雀儿早啊。”

小麻雀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似回应一般轻鸣了一声。

蒋婕妤伸出手指轻点了下小麻雀的小脑袋。转过头对着一边的男童说道:“小哑今天怎么也这般早？”

小哑冲蒋婕妤点点头，转过身往回走。

蒋婕妤从赶紧石台上跳了下去跟上他。

蒋婕妤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辨别了一下位置。抬起脚便向着青草比较少的地方走去。

一路拨开几乎高过她的野草。

走出草地的那一刻蒋婕妤便愣住了。地上躺着两个人，她们穿着兰婷和何晓的衣物，脸已经看不清了。落下悬崖时她们应该是头朝下的，脑浆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流的满地都是。她们附近的石块几乎看不清那本来的颜色。

蒋婕妤只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冒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隐看见远处行走过来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个白衣一个道袍。她使劲眨了眨眼，似想要看清楚。下一刻她只觉得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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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就是蒋婕妤在小镇客栈看见的那个小男孩。一年多前是他和那个与他一起的中年男人在崖底救了她。

小哑不能说话，他的身体似乎也不能长大。她来这里一年多了，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扫向大地，林间热闹起来，百鸟齐鸣。

林中一块不大的石台上盘坐着一名绿衣少女。

少女闭着眼双手结印，暖暖的阳光为她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林中飞出一只青灰色的小麻雀，它在少女头顶盘旋了一圈。一个俯冲落在了少女肩头，歪着头亲昵的蹭了蹭少女的颈脖。

紧随小麻雀之后林中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小男童。他瞥了一眼正撒欢的小麻雀，将视线落在了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