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清算（第2 / 3页）

介磐守看到那一沓记录卷宗落到了赵离手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一改先前的失态，听到赵离的夸赞，竟是不屑道:

“国师谬赞了，不过是一些无知却又想宣泄自己的情绪，想表现自己的凡民罢了，我只是稍一引导，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去尽力表现自己，为我说话，这算不得什么。”

他当然知道赵离说的是反话，可他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些凡人而已，能为自己所用的话，他不介意庇护他们，当与自己的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们，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

而且，在他眼中，不只是凡人是这样的，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赵离所言的律令都是这样的工具，他正是这般，才能在大离之中活了这么多年。

“可惜，我终究还是弱了一点儿，当他们不愿意遵守规则的时候，我毫无反抗之力。”

“别说吾不教而诛，你自己看看吧。”

那老头见到赵离手中的东西时，就觉得眼熟，再听到赵离的话，瞬间便是面如死灰，他也没去捡起来，只是嘴唇颤抖，喃喃自语:

“怎么会？我不是让人去把它们处理掉了吗？”

赵离见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依然还是处理掉自己干的那些脏事而非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觉得他也是个人才，只是畜生了点。

他伸手一招，随意从那一沓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中拿起了几张，大致扫了几眼，说道:

介磐守心中一叹，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只是忘了，或者说是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在利用规则玩弄他人的时候，他其实也是被规则庇护的人。

“看来你是认得它们的，啧，你可真厉害，大离二十七年，一妇人敲响天钟，自言冤屈，引起无数人关注，下至百姓，上至一京牧守，你倒好，让人传出去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再稍加引导，轻松将事情朝着你希望的方向去带。”

很快，赵离换了另一张纸，看了之后，赞叹道:

“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啊，在事情出真相之前，引导着他们谴责他的人是你，在查处真相之后，猫哭耗子同情他的，也是你，奇了怪了，怎么到头来，坏事全是你做的，赞誉还都在你身上呢？”

陡然，赵离话锋一转，喝到:

“怎么你口口声声在维护的律法，在你手中，却变成了自己谋利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