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老骥伏枥(第2 / 8页)
直如交待后事一般,蔡坤不由红了眼睛。
委屈的是人家艰辛之时都熬过来了。
有陈初在中间说和,两人这才互相拱了拱手,像赌气小孩似的各自撇了头。
“我闺女年纪尚小,离不得娘亲照顾,玉侬自然走不开。猫儿和婳儿,都有了身孕,耐不得舟车劳顿.”
“蔡主事,我素来敬你!为何无端攀诬我兄弟?我陈景安虽无大才,却也不是那首鼠两端的小人!若此事我事先知情,人神共厌之!”
陈景安又气又急,差点被蔡源逼的起誓。
深知若陈初败,便是大家败的徐榜干脆心一横,表明了态度。
陈景彦欲要解释,却被蔡源打断,“今日鲁王敢向元章要女眷为质,明日便敢向元章要你我的脑袋!希望三弟到时也能如此看的开呵呵,三弟人还在蔡州,却已开始替鲁王做说客,看来这王府长史就是比一府同知迷人心窍啊!”
“爹”蔡坤听的泪如雨下。
所谓皇后寿辰的说法,不过是为了双方体面,说白了就是要让陈初将家眷送到京中为质啊。
在坐的陈景彦身担同知一职,尤为重要,若长时间不在府衙,定引人起疑,自是离不了。
更关键的是,陈初也接受不了家人生死被旁人捏在手中。
蔡源指了指空掉的杯子,示意儿子添酒,自己一脸淡然,仿佛是在说一桩无关紧要之事。
只不过以前没有报仇可能,爹爹才将此事深藏在了心中。
“现今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需时间作些安排,让婳儿她们去东京万万不能。”
世间的大事,她不太懂,只是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两国国事之中。
经过几年历练,已初步具备政治敏感触觉的西门恭,接着又道:“不过,咱们三家和他陈家不同,你、我、大哥上了元章的船,便下不来了。我想,大哥是想藉此敲打陈家兄弟,也隐晦提醒元章一下.”
见此,蔡源罕见的朝儿子温和笑了笑,道:“说这些,只是以防万一,二郎莫多想。”
嘴里说着无需担心,可蔡源接着却交待起家中事项来,比如家中财产哪些是留给大郎蔡赟的,哪些是蔡坤的,哪些是给蔡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