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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来信(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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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魁把在外面看到的稀奇古怪讲给山青左开琼他们几个年轻人听,听得山青也想出门玩几天。春天的太阳多么可爱,爱得劳动的人脱了一层衣服还要脱一层衣服,直到用身体的皮肤以最近距离接触久违失去热度的阳光。来魁脱得只有一件单秋褂,再不能脱了。

左开琼先脱袄子再脱毛衣,上身只有秋褂,一对丰满奶子随挖锹动作而跳动。一阵春风吹来,来魁能嗅到从左开琼身上散发出来的大姑娘芬芳。春天的阳光把农村的姑娘变得比过去的秋天更加可爱。凤伢子今天来挖沟也肯定和开琼一样青春倩影。记得开琼在去年深秋刚开始穿棉袄时身上都没有这么招眼,怎么过了一个冬季再脱棉袄时就焐得这样丰满。来魁见到像凤伢子一样身材不丰满而胸部丰满的女人很少,现在这两个女人走了一个还有一个。他想如果要凤伢子与开琼穿同样的衣服过磅,她们肯定斤两都相同。虽然看不到现在凤伢子脱袄子是什么样,来魁借开琼的样子不用费劲地联想就象看到了真的凤伢子。

来魁前几天曾想学渡江侦察兵到凤伢子婆家门口走一走,偷偷看一眼凤伢子。今天他豁然明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现成的凤伢子,左开琼不就是凤伢子吗!姐妹俩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失去了还可以从形象上再找回来。双胞胎的身体特征和细节都是一样的,这得要感谢凤伢子的母亲啊!现在只要把心灵的窗口从凤伢子的痴迷中拆下来偷偷安装在左开琼的身上就可以了;或者把左开琼直接铸焘成凤伢子来想也行,这多现实,这多实在!以后再想凤伢子就把开琼多看几眼就行了。说不定还可以与开琼继凤伢子的续谈情说爱。这不是画饼充饥,而是等于吃饼充饥!有了这种想法胡来魁如释重负,腰也挺直起来。

左开琼吃罢晚饭,把没有窗帘的窗户用那块麻布撑挡好,洗完澡。年轻人爱夜色,总想看星星看月亮,走朦胧朦胧的路。青春在白天是生产队的,只有夜里才属于自己。她走到后面台上下雨的家,对窗口喊了一声,下雨在洗澡问有什么事,她说没什么事,一个人慢慢走回家。

她和哥嫂共一间房,当中隔道墙,不同房门。她怕以后听到哥嫂吵架说话和做那种事的响声,与姐到街上办嫁妆时她买了一台小无线电,每到这种情况她就把无线电打开。以前是和大双姐同睡,星期天秀儿回来就三姐妹睡,那多热闹;冬天人多热乎好说,夏天热得受不了,大姐命令全部打赤膊睡觉。如果仨姑娘都是赤膊,要秀儿在床上分清哪个是大双姐哪个是小双姐,妈呀,那可就把秀儿为难死了!人多睡觉时她们就能压住哥嫂那边的响声,现在是开琼一人睡觉,她就怕哥嫂那边发出声响。好在她家的哥哥也挺注意,上床休息时尽量不发出响声。小双买了收音机做哥的也不知道。只是嫂子不注意,有时竟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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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颜草家门口那根大构树下吊着生了锈的铁抽水筒——这就是古井二队上工的铃。左队长敲了六下,胳膊夹一把锹来到前一排农户家门口。胡来魁端着饭碗问:“队长,我今天干什么事?”

“伢子,你回来了!很好,很好。拿锹到苗田挖沟。”左队长笑着说。

“胡来魁,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十分亲切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他蓦然朝声音方向看去吓他一跳,这不是凤伢子在对他说话吗!她不是嫁江南去了,怎么又回来——他回过神来才明白,原来是凤伢子栾生妹妹左开琼。开琼穿着以前凤伢子劳动时那件紫色春装,乍看酷似凤伢子。凤伢子出嫁走了,她很多劳动时的衣服留给了妹妹开琼。双胞胎有时调换衣服穿,也只有来魁知道。

胡来魁今天看到开琼有一种看到凤伢子的感觉,他很骄傲地说:“我去兴山王昭君的故乡玩了一趟。”

如今小姐出了嫁,妹妹去上学,左开琼觉得一人好冷清。她打开收音机,晚上能接受很多电台。陡然想到姐都嫁人,可自己还没对象,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还从没想过这事。她的心好像还停留在小时候跳绳踢键子跳皮筋时的天真年月。她没想过哪个男青年,高中读书时有男班长给她写纸条,她看到吓得心跳了好几天。爱她的男同学和体育老师都晓得她是个石女不开窍的传统姑娘。有同学跟她取了一个“左开窍”的诨名,还保留了她家的姓和开字辈。有几次星期天与来魁走到公社中学,来魁帮她拿两罐头瓶菜,她对来魁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姐姐结婚时胡来魁对父亲说爱姐的话多感人。他对她父亲说了几遍,“您总有一天会成为我好丈老头子”。酒后吐真言,这话的内涵是不是他想不到姐姐了,但还可以得到她。今天胡来魁又帮她挖了两米多长的沟还没让别人看见。小姐的出嫁肯定对来魁有打击的,可来魁没有悲观失望自暴自弃的样子。开始父母是准备把她嫁江南的,因为她极力反对近亲结婚,父母只好把听话的凤伢子嫁过去了。她现在总觉得对不起小姐,也对不起来魁。是她的自私亲手拆散了小姐与来魁没露头角的爱情。她一直认为胡来魁是个很有文化思想超俗的农村好青年。她想起下学后第一天上工来魁对她的关怀。

每个生产队里都有一座土窑烧制青砖。二队的土窑在牛屋西边。古井二队家家户户的青砖都出自这座母窑。老年人用牛和泥,然后扳成砖坯,青年人上砖出砖,外地来的师傅垒砖烧砖。

左开琼扛着锹边走边说:“看看外面世界死都值得。快吃了饭挖沟去,讲讲故事我们听。”

“好。”

胡来魁和以前一样口里唱着《好一朵茉莉花》的歌,扛起锹朝很多人走的方向走去。有很多人笑着问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他也笑着回答说:“我做梦去了。”

挖茅渠沟每人分段十锹把长。队长分给左开琼十锹把,胡来魁要接着分段,和凤伢子妹妹在一起干活,这样他先挖完了就能帮左开琼挖。他把大双从来没叫过大名,他把小双从来没叫过小名,不知是什么意思,也许这是从小长大习惯了。

小胡来魁两岁的山青,与来魁同台,两家相隔七户。和他同年的青年小伙都要学点手艺,为的是今后好找媳妇养家。木、瓦、窑、石、漆、缝,他都不想学,偏偏要学吹笛子。他父亲要他吹来媳妇吹来饭吃,还吹来五谷丰登。他的笛子是自己用竹子做的:用火烧红铁棍戳八个眼,一个眼吹,一个眼贴膜,剩下六个眼就是无穷无尽的歌。那笛子里发出象箫声的声音,在那没有家用电器的萧条季节陡然听到,也有姑娘跟着唱歌的。在合作社里山青有三百多天是与来魁在一起干活挣工分,劳动的缆子把他们紧紧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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